Moka

*不洗白，源赖光就是大猪蹄子，但是看了采访说他对鬼切的感情复杂，就...香
*有剧透，没看绘卷的谨慎。鬼切是我儿子，大家别黑他呜呜呜
*第一次写痒痒鼠同人，就图个开心，ooc注意



鬼切从不知世界上还有黑白之外的事物，不知除了正邪之外的判断，不知对错之外亦有价值。

就算白发蓝袍的阴阳师面带笑容拍着扇子，泉水般温和的声音流入他的耳中，告诉他那些他不曾所知的东西，告诉他何为爱，他也一概无法理解，只能耐着性子听着。

这种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突然浮现旧主的身影，男人的长发散乱地披着，在风中飘扬，那人的头丝也是白色，却多了一抹血红，像是染上鲜血般地充满着煞气。

当鬼切摇摇晃晃，满身伤痕与鲜血走向那人时，那人总会面带笑容缓缓地抚过他的脸颊，为他拂去血渍。那人总是会说：“源氏利刃的美不应为俗物所染。”

就连最后，当自己将刀刺没入那人的胸膛，他还是听到那人喃喃说道：“真是一把好刀啊。”

鬼切不知自己为何总会想起那个人，他理应恨他，在知道真相之时他甚至想将他千刀万剐。

可当那人终于倒于血泊之中时，他又感受到一阵莫名的悲哀，他不可控制地蹲下身，颤抖的双手抚上那人逐渐冰冷的皮肤，他想要为那人擦去颊上的血污，可自己的双手也满是血迹，最终只能在狼狈里失去意识。

等到他醒来，已不是所谓的源氏名器的高雅的模样，他是穷凶极恶之鬼，没有归处，没有信仰，跌跌撞撞地来到安倍晴明的宅邸。

安倍晴明和源赖光全然不同，从不命令，从不用带着奇怪情绪的眼眸望着他。他第一次觉得平静，可当他闭上眼，旧主的容颜便再次浮现在眼前，还有他抚摸自己头发时总挂于嘴边的话：“鬼切，吾之爱刀...”

恶鬼本不会流泪，可惊醒之时他却总觉双眼有些酸涩。可不管他怎么回想起从前平和的主从岁月，他却依然坚信那人的一切都是谎言，而自己也会一直恨着他。事实也却是如此，当他看到源博雅时，他的怒气立刻溢满全身，若不是晴明等人在一旁劝拦解释，他早已一刀斩下他的首级。

事后晴明用纸扇敲了敲他的脑袋，告诉他：“没有一个人是完全由谎言构成的，就算是源赖光，你与他相处了那么久，也应该知道他真正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
鬼切不懂晴明是什么意思，只觉得他也成了自己的敌人，一怒之下跑出宅邸在外晃悠。

他在春色中独自前行，突然想到曾经似乎也在这儿走过，只是那时...他立刻停止了回忆，皱着眉头闭起眼睛。

“喂，你没事吧。”鬼切感觉到有人拉住自己的衣袖。他睁开眼低头看去，竟是一个贵族打扮的孩子。只是那孩子的长相和他记忆中的旧主重合在一起，他的手立刻搭到刀上，却怎么也无法将其拔出。

“咦，你怎么哭了，你这么漂亮，哭了就不好看了。”男孩扯扯他的袖子，丝毫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。

鬼切愣愣地望着他，这才发现这个男孩便应是源赖光的转世了。对错之外的选项是什么，黑白是否真的界限分明，他的脑袋里回响着晴明的话，却越发地混乱，恨意与理智冲撞在一起，让他痛不欲生。

“你若是不知道去哪里的话，不如就来我家，成为我的手下的吧！”即使他不理他，男孩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话，“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，真奇怪...”

男孩的嘟囔听得鬼切发慌，他一把甩开男孩转身就走，边走边质疑自己为何不一刀斩了他。一定是许久未出鞘，刀也锈了吧...

鬼切不敢回头，仿佛回头看了，就有什么东西会破碎了。可男孩还在他身后喊着再见，他终于没能忍住回过头去——

男孩朝着他招手，在他身后仿佛站了一个透明的影子，那人含笑看着他，一如他记忆里的模样。

鬼切转身离开，喉头却有些哽咽。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，他不明白。他头脑发晕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人是没有真话的。

可他又明明白白地回想起那人的言语：“吾之爱刀...”还有那一句轻飘飘的“吾之爱人...”